分卷(22)
【 「天国」吗?我去过的一家酒吧里面也有这种名字的酒呢,啊,扯远了。 寂渊老师笔下文字中带着疯狂压抑的色调令人身临其境,人心险恶难以揣测,整本《天国》里所有人都看似无罪但也都是凶手,比起后文的疯狂,前文人们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活下去的方法更加让人感到寒冷,战争带来的杀戮会产生悲伤的结局 每个人都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而从未考虑过其他人,老师对于人心的了解真是令人咂舌。 说起来封面夹缝中的那句话是告诫吗?「谁又能说最初的战乱不是起始于结局的他们呢?」 人的贪婪果然是最大的敌人,从老师的作品中我似乎能够参悟什么,期待老师接下来的作品! 】 落款是织田作之助五个耿直的大字,织田居然发现了吗?他跟编辑商量的时候特意选用了透明水笔写的。 真细心啊,各种意义上的。 梧言轻声呼出口气,将所有的信封都仔细收好放置进抽屉。 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多人的来信,梧言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宛如寒冬之际微弱的阳光撒在冰霜树梢的第一缕温柔。 那么,下一个故事,他大概想好要写什么了。 第30章 横滨的夜晚最近越发古怪了,起初是街道十字路口弥漫大片的浓浓白雾,接着是一些小组织因为一块玉而纷争不断。 区区一块玉能引起这么多组织的注意足以说明这块玉的不寻常之处,更甚者在黑市开出了二十亿的高价来收购。 森鸥外怎么会容忍一些不入流的组织在自己掌管的地盘上无法无天?只是这里面有多少原因是因为他也对玉起了兴趣就不清楚了。 有的人说玉很大一块像是玉盘,有的人说玉很小像是珍珠,也有的人说玉像是虫蛹一样,但,他们的描述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玉上面有很多的黑洞。 如此一块有瑕疵的玉怎么会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每一次伴随着玉的出现摸过玉的人全部都死了,死相凄惨,如同满是黑洞的玉一样,全身布满黑洞。 即使有人苟延残喘坚持了许久,精神也脆弱敏感一直大喊大叫自己看见了一个诡异的医生。 森鸥外一目十行看过桌上的文件,面前站着一位带着黑色礼帽的褚发少年,中原中也相比以前,他的脸上已经褪去了昔日的稚嫩青涩,抿着唇的严肃模样透着一丝凉意。 说起来,似乎有很多天没看到太宰君了,他去哪里了? 森鸥外并未第一时间说这块玉的事情,而是问起了他爱徒的去向。 啊那家伙,中原中也拿下帽子扣在胸前,捏着帽子的手背青筋暴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他昨天晚上说是要试试头孢配酒,毁了我一酒柜的酒后不知道醉哪里去了! 头孢配酒?森鸥外眼眸微眯,四个陌生的词汇在唇齿间打转。 是的,中原中也回忆着点了点头,越是回忆一幕面上的怒气就更甚一分,那家伙总是冒出一些让常人无法理解的奇怪自杀方法! 显然跟太宰治搭档的这几年里没少受太宰治的迫害。 森鸥外面露同情,顺毛安慰道:太宰君确实是顽皮了一点,中也君作为搭档要多多包容和注意,毕竟如果太宰君一直这么翘班的话,我这边可是要忙不过来了呢。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呼出一口气,平复了心中想暴起打宰的怒火。 这一块被称为来自彼世的玉似乎更像是一块被诅咒的玉呢。森鸥外指尖点了点桌子,语气若有所思。 是的boss,摸过玉的人都死了,中原中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他恶心的画面,像是有延迟,摸过玉的人过一晚身上会凹下去许多黑洞,洞口光滑没有血,像是被腐蚀一样,但是有的人却能坚持很久直到精神崩溃大喊大叫自称看见了为他带来死亡医生。 带来死亡的医生?森鸥外兴致勃勃。 外貌的打扮跟普通医生差不多,只不过他们都说看不清面容。中原中也想了想补充道。 这种情况的话,也不排除是异能者的计谋呢不过,最近横滨的夜晚确实是有点诡异,之前派去巡查白雾的手下要不就是一无所获,要不就是白日里被发现横死街头,唉这么关键的时刻太宰君居然还不在。 森鸥外说着说着话题再次偏回了太宰治身上,果不其然,对面的中原中也额角跳出青筋。 我这就去把他找出来为您分忧,boss。 森鸥外双手合拢,脸上笑眯眯的,那么,多谢中也君了。 大门开合,中原中也怒气冲冲的自房间里走了出去,金发的爱丽丝从桌子下冒出头,爬上办公桌看了一眼文件。 这块玉好多洞啊,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争夺它呢? 面对着爱丽丝好奇的目光,森鸥外柔情似水揉了一把爱丽丝柔软的金色长发,在看见爱丽丝逐渐嫌弃的表情后,他干咳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来自彼世的噱头吧?不过,也许是真的来自于彼世也说不准呢。 森鸥外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上一块外观宛如虫蛹通体翠绿的玉上大大小小有着许多的黑色洞口,像是什么蚕食的一样。 看久了真恐怖,爱丽丝从桌子上一跃而下,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我去找久作玩啦 笨蛋林太郎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办公吧! 空旷的房间大门开合,只留森鸥外一个人委屈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诶怎么这样!爱丽丝酱! 中原中也在一条河里找到了在水中沉浮的太宰治,那条河清澈见底波光粼粼,阳光照耀在水中折射出耀眼的光点,太宰治顺着水流自上而下的流淌,中原中也站在岸边一手提起太宰治的后领。 扑面而来的一股酒气,让中原中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忍住想要把对方重新扔回河里的动作,他摇了摇太宰治。 喂,太宰,你自杀成功了吗? 回答中原中也的是太宰治张嘴吐出的一大口河水,河水混杂着酒精顺着中原中也精心梳理过的发梢滴落,一滴一滴落在草地上,也仿佛落在了中原中也即将爆炸的心态上。 你,这,条,该,死,的,青花鱼! 中原中也面色漆黑,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声音,攥紧太宰治后领的手骨节泛白,在他即将要把太宰治扔回河里的一瞬间对方开口了。 中也。 中原中也听见对方严肃的声音略微愣了愣,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我从短暂的人生当中学到一件事,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太宰治的表情过于正经,唬住了老实人中原中也。 所以? 所以我不做人啦!中也! 太宰治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白瓶从中倒出许多白色药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股脑的塞进嘴里,当中原中也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口吐白沫神志不清了。 啊啊啊啊啊! 中原中也无能狂怒的摇晃着太宰治,太宰治咕噜咕噜白沫吐的更欢了,宛如一条口吐白沫的风化青花鱼在空中随风飘荡。 中原中也一把将太宰治丢上机车用麻绳像捆货物一样捆好,手法是令人心疼的熟练,确保对方不会逃脱之后一骑绝尘的冲向医院。 风中隐约传来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的低吼,不要吐我车上啊!你这条该死的青花鱼!!! 太宰他进医院陷入了昏迷?梧言缓缓眨了眨眼睛,语气略有些不确定。 啊,是的。 坐在吧台前中原中也拿下自己的帽子放置在桌面上,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支撑着自己的侧脸,疲倦的叹息一声。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隔着透明的玻璃弹了弹杯中的冰球,杯壁冒着水珠,晶莹剔透的酒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泛着浅橙色。 这条青花鱼真会给人找麻烦,中原中也拿起酒杯灌了一口,他重重的放下玻璃杯,咬牙切齿,关键时刻掉链子。 啊梧言擦试着玻璃杯,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哈?你不会没注意到横滨夜晚盘旋在十字路口的雾气吧?中原中也挑眉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距离你这边还挺近的,晚上站在窗边估计就能看见。 那倒是注意到了 啊,就是说啊中原中也趴在吧台上,呼吸间带着酒气,钴蓝色的眼眸中弥漫着水汽,横滨的夜晚好不容易安定了结果又有人出来搞事,等我抓住背后的指使者非叫他好看! 中原中也已然有些醉了,他说着咬牙切齿的拍了拍吧台的桌面,摆在桌面的玻璃制品伴随着跳动了几下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梧言默不作声目光扫过中原中也喝光的空玻璃杯,他以为中原中也会是千杯不醉的类型,没想到居然是一杯倒吗? 一般醉了的话该怎么做来着?这种情况 梧言停下了擦玻璃杯的动作,思索了一会,没回想起以前一块工作的人是怎么做的。 但是没关系,有万能的热水,感冒发烧?多喝热水,心情烦闷?多喝热水,失恋痛哭?多喝热水。 梧言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放在了中原中也的手边,中原中也一时不察拿过水杯直接灌了一大口,本来醉的就不深,这一下直接被硬生生的烫醒了。 梧言面上浮现一抹震惊,他原本只是想放着凉一凉,没想到中原中也直接一口闷。 啊这这就是战力天花板吗?喝水都比别人要干脆利落。 中原中也被烫的下意识一口喷出把水吐在了地上,一双钴蓝色的眼眸中水雾更甚,单手遮住嘴部呼气,眉头紧皱,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梧言见状连忙倒了杯冰水递给他。 没事吧?我没想到你会直接喝,需要药膏吗?梧言面上浮现深深的愧疚。 嘶中原中也灌了一大口冰水拯救了自己被烫的发麻的舌头,闻言他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就是被烫了一下,挺突然的。 随手放置在桌面的手机此刻震动响起铃声,中原中也拿过手机看清来电话面色逐渐严肃,他站起身走到安静的角落接通电话。 boss? 中也君有空吗?电话那头传来森鸥外略显失真的声音。 有。 有玉的消息了。 那我马上回去。中原中也说着朝吧台走去,手中拿起吧台上的帽子。 太宰君还没醒吗?森鸥外并未挂断。 是,我之前去看还在病房里昏迷不醒。中原中也动作顿了顿。 下一秒,电话中传来的声音让中原中也把目光移向了正在低头擦杯子的梧言身上。 那么,麻烦你跟梧言君一起来吧。 第31章 等梧言处理好酒吧生意之后已经天黑了,夜空中暗沉一片,似乎要下雨,夜风也不似往日一般轻柔,它疯狂的呼啸着,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中原中也站在酒吧门口挂断电话,见梧言拢紧围巾锁好酒吧门走来,他带着些许歉意。 抱歉梧言,我也没想到boss会想让你跟我一同回港黑,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喊人开车来了。 中原中也是一个人骑机车来的,没想到boss会提出让自己跟梧言一起回去,梧言与人不习惯近距离接触,所以只能喊人开车来接。 没关系。 梧言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落在天际,那里似有风雨在汇聚,他围巾的两端随着风在空中挥舞。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显示的是未知来电,他下意识接通电话,手机中传来一阵沙沙的电流声,像是有人从信号微弱的深山老林给他打电话。 我来了 声音辨别不出男女,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增添了诡异。 请问你是?梧言皱了皱眉头。 我对面的电流声更重,许久之后才听清声音,遵循来到 嘟嘟嘟 电话被悄无声息的挂断了,传来阵阵忙音,梧言盯着锁屏壁纸,心中说不出的烦闷,怎么现在一个个说话都直说一半,而且还没头没脑的。 怎么了? 站在一边陪梧言等待的中原中也见对方接了个电话之后表情不对劲,下意识出声询问。 没什么,可能是打错电话了吧。 老实说,这种诡异的电话让梧言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恐怖电影,但是对方并未说什么要取他狗命之类的凶言恶语,硬要说的话更像是老朋友叙旧? 梧言拧紧眉头,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自己能有什么朋友跨次元来找他。 他二十年的时光像是戏剧一般令人窒息且无趣,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普普通通的胆小鬼罢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来接应的人迟迟未到。 中原中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拨通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出什么事情了吗?梧言见对方表情烦躁,出声询问着。 似乎是出什么事情了,来接应的人失去了联系。 中原中也压低了帽檐,眼眸微眯。 从港口黑手党的大楼来这边的话,似乎需要路过被白雾笼罩的那片十字路口街道吧? 梧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目光从天际移向中原中也,后者神色微愣,钴蓝色的眼眸中点燃起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