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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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联系总部,帮它的宿主额外多申请了一份员工特级工伤保险。 …… 不论怎么说,在系统接受到的全部资料里,这种情况也的确是第一次发生。 两本书的重要配角可以因为逻辑重叠,继续发展下去,它的宿主有关天台的担忧未必不可能真的实现。 系统不太敢模拟那个场面,忧心忡忡:“宿主,我们……” “定个小目标。”俞堂说,“攒一攒钱,先把所有涉事酒店的天台买下来。” 系统:“……好。” 俞堂想要兑一根棒棒糖出来,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往意识海里喷了点系统特制的甜牛奶系列香水。 系统看得心酸:“宿主,我们其实还买得起。”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俞堂抱着机甲模型,“我们还要留出因为牛奶饼干和尾灯被扣的经验点。” 按照人类世界突飞猛进的险恶程度,之后的剧情里,还不一定会出现什么引诱他ooc的可怕陷阱。 系统飘在意识海里。 它看着沉迷探照灯和尾灯的宿主,未雨绸缪,提前去搜索了作为系统允许参与的打工类别。 - 现实里。 时霁躺在床上,安静地睁着眼睛。 展琛离开前,帮忙拉好了窗帘,又打开了室内的温控系统。 房间里不冷不热,温度很舒适。虽然是早上,遮光性极佳的窗帘依然严严实实挡住了大半的阳光,只有一点光线顺着缝隙悄悄渗进来。 俞堂玩够了闪红光的尾灯,让系统把机甲模型还原,轻轻放回时霁床头。 时霁没有被这样无声无息的变化惊动,他不说话,也没有在这种舒适过头的环境里睡过去,只是对着那一线格外明亮的阳光静静出神。 他已经不剩下一丝力气,数据流却还在缓缓运转,像是依然在试图想起些什么。 俞堂没有惊扰他,拉过电脑,滴水不漏地挡严了那道被植入的反ooc程序。 系统看了半天,悄悄问:“刚才……宿主是用了一张催眠卡吗?” 俞堂点头:“本来想用两张,想了想,还是循序渐进好一点。” 按照穿书局的规定,身体效果卡是不能对自身角色使用的。 但这张卡的时效太短了,只有三秒钟,引发的数据异常波动,甚至都不足以触发监察部门的拦截预警。 利用这三秒的时间差,俞堂给时霁看了真正的属于他的回忆。 不是被盛父带回去,制造的那些所谓“家人”的过往,是时霁真正的来处。 他一直在找的人,一直在找他的人。 时霁的意志力比他预料的更强,在俞堂原本的计划里,至少要用到第五张这种三秒催眠卡,才会唤醒时霁的脑域里潜藏的反抗意识。 现在看来,这些年里,时霁不知道这样无声无息地反抗了多少次。 一个人在屋顶上,在训练室,在只属于他的僚机驾驶舱里。 所有的努力都被抹杀得干干净净,甚至在睡一觉醒来以后,连有关的所有记忆也被清除了。 程序只会抹杀回忆,不会制造新的。 俞堂备份了温迩的电脑数据,他研究了几天,试着还原了一部分在这本书里已经被彻底销毁的研究残片。 那些失败的“实验体”,都是停在了这一步。 他们的记忆被反复抹杀,被这种越来越深的缺失蛀蚀得千疮百孔,最后彻底泯灭掉意识,只剩下一具被程序支配的躯壳。 “时霁是一直在自己补上这些缝隙吗?” 系统想起时霁的人设:“所以他遇到喜欢的事,就会努力去做,遇到喜欢的东西,就努力带回来……” 俞堂点了点头:“他喜欢的,其实是真实地活着。” 系统闪了闪小红灯,没有出声。 它知道俞堂没说下去的话。 时霁最喜欢的是真实地活着。 可在原著里,也是他自己选择了服从盛父的命令,和那台僚机永远融合,亲手抹杀了自己的存在。 俞堂突发奇想:“我能带他去看看善良海豚吗?” “……”系统对时霁的身体做了简单监测:“宿主,他的体力值只剩下3,精力值只有半个点了。” 俞堂有点遗憾,打开商城,精打细算比对了半天,挑了个海豚形状的枕头。 系统被价格心疼得冒雪花,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劝阻,悄悄关了摄像头。 俞堂自己动手,把时霁的枕头换成了软乎乎的棉花小海豚,喷了点海风的粒子,又内置了个小音箱。 他的动手能力比展琛差出不少,一个音箱塞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拍回了原本的平整,满意地把临时搜到的小提琴曲导进去。 时霁没有力气动,但毕竟还醒着,感觉得到有人来回鼓捣自己的脑袋。 意识海里,时霁的数据努力运转,给俞堂回赠了一个在海里见过的最漂亮的小海星。 “好了,睡吧。” 俞堂没忍住笑了:“谢谢,我很喜欢。” 俞堂接过被具象化出来的海星,仔细收好。 他打了个响指,那一线渗进来的阳光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影响,悄无声息地慢慢挪动,落在时霁的手背上。 温柔的暖意覆落下来。 时霁阖上眼睛,他的意识最后轻轻波动了下,终于彻底恢复安静。 小海豚枕头陪着他,掉进了一个有海浪和小提琴曲的好梦。 - 三天后,按照约定,展琛完成了机甲的全部制作。 在训练场里,俞堂第一次见到了按照模型等比例精准放大的银色机甲。 灯光下,机甲沉默伫立。 整体涂装成了极具隐蔽性的银灰色,尾灯鲜红,飞翼暂时还没有打开,敛在两侧,刀刃似的锋利弧度泛着明锐寒光。 俞堂:“……啊。” “……”系统:“宿主。” 俞堂知道这么大个机甲不能买下来带走,重重叹了口气,压下心动,冷酷地慢吞吞走过去。 他们今天是来给机甲申请录入注册的。 训练型机甲没有要求,但如果要参加军方的选训和演习,所有机甲都需要按照流程,上传一份战斗影像到军部,完成基础战力评估之后,才能正式录入注册信息。 按照军事学院的惯例,这种机甲注册需要和学院教官对战,教官的僚机和机甲性能会控制在30%,至少战成平手,才能通过基础考核上传影像。 全部战斗过程,向所有学员开放观摩。 系统都不用扫描全场,就已经看到了盛熠格外显眼的造型。 展琛的机器人陪练恪尽职守,陪盛熠打了整整一个晚上。那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盛熠依然惨得触目惊心,即使坐在观众席角落压低了帽檐,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俞堂也很感慨:“要想下山,先过少林十八铜人阵……” 系统没看过这部电影,愣了愣:“什么?” “没事。”俞堂拍拍它,“展学长的录影带里有,回去放给你看。” 俞堂低头整理装备,没有抬头,在意识海里扫了一眼监控光屏。 叶含锋坐在盛熠边上,正侧过头,和他说话。 系统还记得当初擂台上叶含锋毫不留手的攻击,它气冲冲绕了几个圈,给光屏上的人像涂了个熊猫眼:“为什么他还和盛熠关系好?” “他不了解时霁。”俞堂看过原著,“他对时霁的所有了解,都是从盛熠那里听来的。” 在盛熠口中,时霁是战斗中背叛了机甲操作员,只顾着自己逃命的观察手,也是永远在控制着他,不准他有任何自由、交任何朋友的变态监护人。 先入为主,人的视角是很容易被一遍遍反复强化的。 叶含锋先认识了盛熠,他一再听盛熠抱怨时霁,再看时霁做的所有事,就也都带了成见。 这一次食堂里的风波,甘立飞几个人直接被送去军事法庭,学院里其实也众说纷纭。校方暂时还没有公布所有细节,在盛熠的说法里,这又成了时霁心机深沉、下手狠辣的证明。 有了这些成见,叶含锋虽然不太赞成把观察手扔去后勤这种做法,但也没有说过什么,只是从没和其他人一起嘲讽过时霁。 “宿主,需要我屏蔽场外的声音吗?” 系统说:“这次对战,观众席的态度可能不太友好。” 俞堂摇摇头:“不用。” 系统已经做了简单的调查分析,有点担心:“他们不只是嘲讽时霁……他们觉得时霁是走捷径,耍了小聪明。” “为了锻炼学员们对复杂环境的适应能力,除了直接伤害学员的危险行为,观众席无论做什么,学院都一律不阻止。” 系统说:“按照逻辑推演,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对战,降低3%到17%的胜率。” 但学院做得也没有错。 毕竟在战场上,绝不可能有一块空空荡荡的地方,交给机甲和僚机心无旁骛地决斗。 如果不能在学院就适应一切环境和突发状况,到了战场上,任何一点不同于模拟练习的意外,都可能导致远比擂台上严重得多的后果。 系统提前扫描了观众席,它悄悄给俞堂报信:“有噪音喇叭,干扰成像的屏蔽器,还有大功率探照灯……” 俞堂说:“不要紧。” 他抬头扫了一眼观众席,低下头,给装备做着最后的检查保养。 这一场战斗被针对是难免的事。 机甲专业打破了头,总共也只能抢到一个的珍贵名额,时霁作为展琛这台自动型机甲的僚机,走后勤部的辅助名额,居然也顺利地拿到了入场券。